Elena娜娜
2024-12-22 18: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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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建功与**国语运动 离开北平,在外飘泊了八年,一旦抗战胜利,人们都急着要回北方故都,沉下心来治学。魏建功何尝不是这样一种心情!然而,回归祖国的**,却等着他去那里推行国语。去那里,要到海峡的彼岸,他是越走越远了。作为国语会的**,他不去谁又能去呢?而何况,他又清楚地知道那里的情况。 我国的宝岛**是在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战败后,由北洋大臣李鸿章代表清朝**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时割让给日本的。**失去后,全国愤慨,万民伤痛。当年****将领邱逢甲有《春愁》一诗云:“春愁难遣强看山,往事惊心泪欲潸。四百万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又有“往事何堪说,征衫血泪斑。龙归天外雨,鳌没海中山。银烛鏖诗罢,牙旗校猎还。不知成异域,夜夜梦**”等句。 **成为日本的殖民地后,在长达50年的殖民统治下,日本除了采取**、军事、经济等手段对**进行严加控制外,在文化上对**人民进行“皇民化”教育,禁止**人民使用自己的母语。到日本无条件投降,1945年10月25日**光复后,**的一般民众只会说日本话,而不怎么会用自己的母语,因而,**对**恢复行使**后,首先要废止日语,使用汉语。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要在**推行国语,也正是出于这样的一种强烈的民族责任感,魏建功和他的同事们舍弃了复员回家的选择,奔向遥远的海岛。 1945年10月,魏建功携眷属离开白沙去重庆候机去上海,同行的有何容、王炬、王玉川、齐铁恨和女师院国语专修科的一些师生。 1946年1月,魏建功一行在上海候机去**。在上海,巧遇他的学生方师铎。方师铎是魏建功在北大任教时的学生,1937年毕业后,考入北大研究所,专攻声韵、训诂,受业于钱玄同、魏建功、罗常培等人,抗战时期在西南**继续攻读研究所课程,并从事云南傣族地区的语言调查。1945年抗战胜利后,他结束了傣族地区的语言调查工作,离开云南,准备回北平的老家去探望阔别八年的父母。但遇到魏建功后,魏建功邀请方师铎夫妇去**推行国语,他们欣然答应,遂放弃了回北平探亲的多年愿望,跟随魏建功等人一同去**。 1946年2月,农历春节前夕,魏建功等人到了台北,他们立即着手进行工作,展开了恢复母语,推行国语的工作。4月2日,**省长官行政公署成立了**省国语委员会,聘请魏建功为主任委员,何容为副主任委员,齐铁恨、王玉川、方师铎、王炬、朱兆祥、吴守礼、王洁宇等21位专家学者为委员。 **居民讲的是闽南语,属我国闽南方言语系。日本侵占**后,进行奴化教育,经过半个世纪的强制推行,致使**的语言混乱现象十分严重。老一代人虽然尚能使用自己的母语闽南语,但已搀入很多日语的词汇和语法。中年一代受的日本奴化教育,大多讲日语,读日文书,写日文文字,一些人虽勉强能讲些母语,但已从社会交往退到家庭的狭小范围内。最为严重的是青少年一代,他们大多已不能讲自己的母语了。 **光复以后,**同胞学习国语的热情极高,但在方法上却仍是沿袭着以假名拼音硬抠四声的方法,流弊甚多。推行国语从何入手,其说不一。魏建功以其语言文字学家的深厚学养和从事国语运动近20年的丰富经验,提出了在**推行国语的几条原则: 一、实行**话复原;从方言比较学习国语。 二、注重用国音读字,由**话读出音引渡到国音。 三、研究**与国语的词类对照。 四、利用注音符号,贯通中华文化等。 为了加快国音普及的推进速度,在魏建功的提议下,广播电台开设了国语讲座,由齐铁恨口授,林良用闽南语帮助**省中小学教师备课。 讲座开办时,先由魏建功讲了“国语运动在**的意义”的讲话,那是他刚到**的2月上旬,到了中旬,他又在电台为这篇讲话作了“申解”。他说: 我来到**的第二个星期日晚上,曾经在广播电台广播了一篇广播辞。那是一篇为了牵就时间限制和听众了解的演说,内容有些晦涩。现在从头细说,作为一种通俗学术讲话。 请让我录原辞,随时补充说明。 “国语是什么”(原辞)我们都知道**光复了,以后第一件要紧的事情,是推行国语。在一般人的想像,国语就是我们**人所说的话,不管它是上海、重庆、南京、温州、汕头,广州、厦门、福州或是西安、兰州、开封、太原、济南、天津、保定以至于辽宁、宁夏、昆明、琼州,只要不是用a bc d……和ァィゥェォ工才拼念的话,都可以当作国语。这样,我们在**就可以用**话当作国语,无庸另外再有一套什么用北平话做标准的国语了。 (申解)我们的国语是用北平话做标准的。北平话的标准也是有条件的。这条件是北平社会受过中等教育的人日常应用的话,并不是北平话一概算做国语,提到“国语”这一个名词,它的沿革就包涵了很多民族兴衰的回忆了。伟大的中华民族器度是没有种族和血统的歧视,纯粹从文化上融和起来,历代往往容纳进许多的宗族。宗族和宗族之间的交际,互相采取足以达到完全了解的工具,所以用声音表示的语言工具有所谓“雅言”。记录语言用图形或符号表示的文字,在我们**就成了一种共同表意的标识。我们的文字可以被宗族以外的民族借用的道理在这里。一般人误解了这个道理,把成为表意标识的一点儿作用当做天经地义,而埋没了表意的标识与所记录的语言中间的联合一致。当初的“雅言” 实在就是现在所谓的“标准语”,“雅”字的古训是“正”,“正”即是标准。“雅”和“俗”,两者之间只是指明内容应用的范围的分别:“雅”的普遍,“俗”的偏僻。我们距离古代远了,这种分别已经不能确切明了,不过从文学古典的《诗经》所分“风”“雅”来推想,大致也还能窥探出一点痕迹。因为古时候国的观念和后代不同,所以只有“雅言”一个语词,而“国语”一个语词倒成了狭义的“列国的人的言论(语)集的专名(《国语》、《国策》书名的国语)。这样一直向后代传下来,宗族不断的增加新分子,文字也不断的增加了新的表意作用和形式,语言更不断的增加了新的声音和组织。从有历史记载以来,我们的雅言自然在生长,最初统一的力量多半依靠**,造成一种用“帝王都邑”流行的系统做标准的事实。我国的历代都邑自周朝起,都在黄河流域,如咸阳洛阳长安开封,而北平是最后最久的一个。中间因为外族侵入,发生民族迁移的事,语言也分出许多支来:有五胡的侵入,向南分出了金陵一支;有契丹女真蒙古民族的侵入,再分出了临安一支;有满洲民族的侵入,又分出了桂林和昆明两支;北平的音系却是从临安一支分出时起慢慢的养成了现在唯一的标准资格。五胡以至于满洲,人民已加入中华民族,生活习惯完全融和了,语言文字也完全混和了。他们有些在统治中原的时候,曾经把自己一族的语言称作“国语”过。这个“国语”的意味带点**气,是征服者的自骄自傲的名目!我们知道最明白的是金人称女真**“国书”,女真语当然是“国语”;元人称蒙古文,清(后金)人称满洲文,都叫“国书”,而“国语”成了少数统治我们的外族语言的特别名称。这是“国语”一个语词演变到第二阶段的意义:统治**的外来民族自称他们的语言的名目。**成立了以后,才演变成第三阶段现在的意义,“**人民共同采用的一种标准的语言是国语;国语是**法定的对内对外,公用的语言系统”。这个系统由许多语言不同系统的人荟萃在一处,互相融和,尽力推心置腹,不知不觉,去泰去甚,选择出最方便最容易的声音锻炼成最简单明了的组织。国语包括(1)代表意思的声音叫“国音”;(2)记录声音的形体叫“国字”;(3)声音形体排列组合表达出全部的思想叫“国文”。排列组合的规矩就是“文法”。……我们有得经过一千多年培养,二三百年应用,几十年**提倡的声音系统,当然应该切实推行。所以,北平语做标准国语是有它的来历的。 …… (申解)标准国语的来历,从北平建设做都市说,就有一千多年的培养,拙著《北平音系十三辙序》说的很详细;从通行于清代全国官吏说,就有二三百年的应用,所以有官话之称,西洋人叫它“mandarin”;从开国以来,开会审音读音,颁布注音符号,编行《国音常用字汇》和《中华新韵》,小学科目改订国语,就有几十年由**的提倡。有如此的经过,还不能得人了解吗?所以**光复以后的国语运动,使得我们直觉地知道国语的重要,而更显明的教训了我们理智的认识国语的实质。…… 他讲得是这样的深入浅出,不用讲更深的大道理就能使**人了解推行国语的重大意义。他更加具体更为深切地说: 日本语音不能独立发一个声,所以我们字音的收声尾的读法,他们非用一个假名全音表示不可,台北的北字所以就只有联着“ウ”“夕”来注他的一k尾了。**有我们的方音注音符号可以表示得很正确。关于我有书一句日本语,依着我的使命和誓愿,恕不用假名写出!这一点,我呼吁本国同胞之间似乎不应该用外国语言做交际语,是**“**”和“地位”的表现!是**语文教育成绩的表现!是所谓“精诚团结”的表现!说老实点,是“体统”!是“面子”!**省的同胞热烈要国语,我们要人人用标准国语和他们交谈。我们不能只贵望本省人说标准国语,而我们从国语流行的乡土来的反而不能说标准国语!新的**一切应该真正标准化!…… 我相信,敌人夺得去**的河山,已经重归了祖国版图;台胞表达意志的方式,根本敌人是不能改变的,恢复起来一定很快!我们要稳稳实实的清清楚楚的先把国语声音系统的标准散布到全**。这是在**同胞与祖国隔绝的期间,国语运动的目标,传习国音——“统一国语”的基础。 魏建功在讲话中大声疾呼: 从今以后,我们由**丧失而积极开始完成大功!岛省人士,我们希望他们踊跃的说国语,大胆的说,语言要先从敢说不管错不错练习起。岛省以外的人士,我希望咱们也踊跃的用国音说正确的国语! 魏建功的这篇声情并茂,激励人心的演说,在**推行国语运动中起到了很大的动员作用。这篇演说辞后来发表在1946年2月28日《现代周刊》第1卷第9期上。 国语会人员来到**后,很快便办起了一个《国语通讯》,作为指导**国语运动,交流经验的窗口。魏建功为《国语通讯》写了发刊词《国语通讯书端》。他写道: 这是**省国语界同志公共的一个园地。我们要藉它传播国语界的一切消息,发表国语界的一切意见,建设国语界的一切研究,完成国语界的一切贡献,因此就又不仅仅是“**”国语界公共的园地。 在此期间,魏建功连续撰写、发表了《国语运动纲领》(1946年5月21日**《新生报·国语副刊》第1期)、《何以要提倡从**语学习国语》(1946年5月28日《新生报·国语副刊》第2期)、《国语的四大涵义——跋劳乃宣先生致中外日报书并答吴守礼先生》(6月4日《新生报·国语副刊》第3期)、《怎样从**话学习国语》、《谈注音符号教学方法》(7月6日《新生报·国语副刊》第9期)、《学国语应该注意的事情》(1946年7月11日在**电台的广播词,载《新生报·国语副刊》第10期)、(《国语辞典里所增收的音》(1946年7月30日《新生报·国语副刊》第11期)、《**语音受日本语影响的情形》(《新生报·国语副刊》第11期)、《日本人传讹了我们的国音》(《新生报·国语副刊》第11期)、《国语通讯两则》(1946年12月《国语通讯》第2期)、《国语的德行》、《国立**大学一年级国语课旨趣》等文章,直接、适时地指导着**的国语运动。 他一再阐明“国语”的涵义,纠正一些误谬观念。他在《国语通讯书端》一文中说: 我们说过“国语”的涵义不限于说标准语,国语包括了本国语文的全部分。这个观念明白指示出来的人要算是国语运动的元老吴稚晖先生。当**三十三年春天,我们在重庆举行国语运动周的时候,他曾经把“国音”“国字”“国文”三者包括起来,算作国语的内容。这是极精辟的见解,可以纠正一些误谬观念的说法:(一)国语就是“注音”符号,(二)国语就是北京话,(三)国语就是白话! 魏建功依据1944年3月在重庆国语运动周制定的《国语运动纲领》,提出了一个 “**省国语运动纲领”,即: 1.实行**语复原,从方音比较学习国语。 2.注重国字读音,由“孔子曰”引渡到“国音”。 5.刷清日语句法,以国音直接读文达成文章还原。 4.研究词类对照,充实语文内容建设新生国语。 5.利用注音符号,沟通各族意志融贯中华文化。 6.鼓励学习心理,增进教学效能。 (见《新生报·国语副刊》第1期《国语运动纲领》) 魏建功**人用学日语的方法,把国语当作外语来学的实际情况,提出了以**方言(闽南语)与国语的对应规律来掌握国语,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他编写了《国音标准汇编》,以帮助**同胞学习掌握“国语”。他在《新生报》办了个“国语周刊”,在北投设立了“国语示范推行所”,又在各地举办各种形式各种规模的国语演讲竞赛,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他于1946年7月11日在**电台《学国语应该注意的事情》的广播词中讲道: **话的闽南语系统和客家语系统都是祖国语音的一种,使用这些祖国语音的全省人口约有六百万,在这过去五十一年中间,日本**的力量,把我们这些祖国语言推挤回到家庭使用,实造成中年以下的青年人少年人渐渐不会说,是从不许自由使用变成不会自由使用的地步!现在我们光复了,这一点天然赋有的使用母语的权利,怎么不应该恢复呢?从六百万人的总数看,究竟说**话的人还是多数。我们为了矫正现在一面丢了日本“国语”,又忘了**母语的观念,特别指明了这一点。因此,我们要注意:本省国语问题有双重意义,第一点是“恢复自由使用祖国语言”,另一点才是“推行国定标准语言”。 教青年与少年以及幼年儿童学习国语,是学校教育的主要任务。依我们的观察,这一方面的成绩很好,进步也相当快,两三年后,等他们学业告一结束的时候,预料本省国语标准的建设就可大告成功。 把青少年及儿童学习国语作为推行国语的主要任务,这实是很有见地和极为有力的措施。 果然,数年后,当少年儿童长大成人,成为**人民的主要成分时,**的国语运动真正是大功告成,国语已在**普及,**人整个讲的是国语了。 我们且来看看这效果: 1994年,老舍先生的哲嗣,**现代文学馆馆长舒乙到**参加学术活动,他对**的国语普及程度之高表示了惊讶。他在《乡音灌耳》一文中写道: 到了台北,一下飞机,遍地的**“国语”声,亲切得不得了,和在**听到的口音大不一样,大有“到家了”的感觉。 普通语,在**仍然按**惯叫“国语”,反正是**子事,都是以北京音为基础。 **人居然一口北京话!而且全岛由北到南,由西到东,由大人到小孩,由外乡人到原住民,全会! 全岛2000万人全说北京音的“国语”,真是一大奇迹。 转了几个城市,发现一个秘密,每个城市都有《国语日报》分社,总社设在台外,还有“国语日报出版社”,每日出报出书,专司普及“国语”之事坚持了十几年,始终不懈,雷打不动,每个字都用拼音,一注到底,十分认真和执着。 原来,有一批由**过去的语言学家,早在抗战胜利之后就到了**,抱成一团,拼死拼活地干,硬是用“国语”把**的语言彻底地人工地改造了,把日本语的影响由根儿上加以铲除,实现了语言上的大统一。 语言,在这儿,出人意料地,成了海峡两岸统一的坚强纽带;而语言学家则是祖国统一这一伟大实践的天然的先行者。 这群杰出语言学家的领袖一开始是魏建功和何容先生,稍后则是何容和齐铁恨先生…… (1994年2月18日《人民日报·海外版》) 1946年11月,魏建功专程回北平招聘“国语推行员”赴台。在北平期间,12月13日,他在北大蔡孑民先生纪念馆主持召开了“**语文诵读法座谈会”,主要是为研究中小学语文教育问题。出席座谈会的有朱自清、黎锦熙、朱光潜、冯至、徐炳昶、潘家洵、沈从文、游国恩、余冠英、郑天挺、顾随、孙楷第、周祖谟、吴晓玲、阴法鲁、赵西陆、李长之、赵万里、向达等。座谈会开了三个小时,大家发表了很多意见。 魏建功在北平招聘“国语推行员”期间,北大校长胡适曾委托杨振声找魏建功谈回北大之事,拟委任魏建功为北大训导长,魏建功坚辞不就,只答应待**推行国语工作安排妥当后,再回北大任教。 1947年3月2日,魏建功去上海参加**语言学会成立大会。在会上,与叶圣陶、陈望道、章锡琛、郭绍虞、周予同、方光焘七人被选为理事。 4月,魏建功回到台北,他主持改组了“国语会”,由何容任主任委员,洪炎秋任副主任委员。另设“教育部国语推行委员会闽台区办事处”,魏建功以全国国语会**身份主持办事处的工作。 1946年6月,原任**省编译馆馆长的许寿裳被聘为**大学文学院**文学系主任。许寿裳来台大后,立即聘魏建功为教授。其实,1946年4月,魏建功来**后不久,就受聘为台大文学系教授,但他并未到职任课,却介绍台静农、裴溥言等到台大任教。此时,一般老友又到了一起,自然很觉惬意。 南京**教育部为在全国推行国语教育,需要大批培养各地师范学校的国语师资,以便更广泛地在少年儿童中推广国语。据此,指定在北平师范大学、广州中山大学、台北**大学、江苏国立社会教育学院等几所高等学校设立国语专修科,学生的来源由附近相关各省的教育厅在高中和师范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中选送。魏建功到台大后,就兼任了台大国语专修科主任。他请了在国语会工作的何容、王玉川、齐铁恨、方师铎、朱兆祥、洪炎秋、黄得时、夏德仪等专家学者来任教。魏建功讲授国语沿革,何容讲国语文法,齐铁恨讲国音标准,高鸿缙讲文字学。台大的国语专修科办得十分红火,培养了一批国语工作者。 1948年1月,教育部长朱家骅来**视察教育,魏建功向他建议在**创办一份《国语日报》。其实,在1947年,魏建功、何容、方师铎等人就曾向教育部提出申请,把原设在北平的《国语小报》迁到**来办。这样,教育部便决定把北平的那份注音报纸《国语小报》迁来**,改名为(《国语日报》,并由魏建功、何容等人主持筹办。于是,魏建功便紧锣密鼓地筹办起《国语日报》来了。 1948年6月,魏建功回北平办理《国语小报》设备迁台事宜,在北平期间,他答应了胡适校长的要求,准备回北大任教,并且开始在北大中文系讲课。此时,**大学校长已提出聘魏建功任台大文学院院长,现在,要回北大,于是便由胡适出面致函庄长恭校长,代为婉辞。 在北平期间,魏建功被聘为北平研究院学术研究委员会委员。 9月间,魏建功回到台北,办理国语会的交接手续,同时创办《国语日 报》社,他兼任社长,副社长由从北平押运《国语小报》印刷机及注音铅字来**的北师大教授王茀青(寿康)担任。总编辑梁容若,经理方师铎,社务设计委员有何容、洪炎秋、齐铁恨、祁致贤、王玉川5人。胡适为《国语日报》题写了报头。 1948年10月25日**光复节那天,《国语日报》创刊号正式发行。《国语日报》是在资金匮乏、设备简陋、人员短缺的困难条件下创刊的。它以推行国语运动为主旨,内容均是用浅显的文字来编写,加上注音符号,适合于普通大众来读。另外,报社还编印了各种注音读物。开始时,《国语日报》每天只出4版,后来,渐渐发展为16版。在**,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我们都是看《国语日报》长大的。” 在胡适的催促下,魏建功于1948年12月初携眷回北平,回到母校北京大学,任中文系教授。他在**推行国语的开创性工作便从此结束了。而此时,北平正在解放大军的围困之中,迎接着和平解放。再晚几天,也许魏建功便回不来了。 魏建功等人在**推行国语运动的筚路蓝缕开创之功是不可没的。1993年,**世界华语文教教育学会秘书长董鹏程在《**推行国语教育的经验与对外推行华文的展望》一文中写道: **国语的推行,经过40多年的努力,已经成为全民共通的语言,几乎没有人不会说国语。所以有这样的成功,可以说是由于当初所拟定的政策正确,以及当时参加推行国语运动人士的热心与努力,几乎把它当作一种宗教,一种信仰来推动,希望凡是**人都会说国语,亲切地使用一种语言来交谈。当然**同胞热烈、认真、努力的学习,是成功最大的一个因素。还有几十年来,出版社、报纸印行注音读物,广播、电视台的国语节目,各级学校的教师之国语文教学,尤其是国小老师对教学之认真,使国语的根深植在每个人心中,在每个人的生活里开花结果。 (见《第四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选》,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5) 刘坚在《我所认识的俞叔迟先生》一文中也写道: **光复以后,他(俞敏)随天行(建功)先生去**推行国语,为**回到祖国的怀抱做了扎扎实实的工作。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至今还在叫嚷**闽南话不是汉语的一种方言而是什么“**”的“国语”。魏先生、俞先生他们半个世纪前所做的这项工作的重要意义也许当时还没有被人们充分认识,今天是越来越清楚了。 (见刘坚《人与文——忆几位师友论若干语言问题》,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8) 20210311